坊カイ小说再录集06【含リバ】

　Ⅳ
中断翻译已经过去数周。海边随着夏季游客的离去逐渐安静下来。但和也的日常生活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早起晨骑。回家小憩后开店，在门可罗雀的店里写作。此刻他正构思新故事框架，但那些想法如同泡沫般浮现又消散，尚未形成任何具体内容。
整个夏天都在奋笔疾书的那叠稿纸，如今被卷成半圆弃置一旁。渐渐被推到桌角，想必终将被遗忘。
"明明很想把结局讲给你听的"
和也望着暮色中的大海轻声低语，想起那个离去的男人时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这种时刻，夕阳显得格外残酷。他总会回忆起与那人并肩走过这片海岸的日子。和也被抛弃了。这个痛苦的事实让他感觉像是被当面指出了自己的不成熟。
你早就发现了吧？我是兵藤家那个追着你要债的放贷人的儿子。
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你说我是被宠坏的少爷，但真的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吗？
那为什么，你要那样一次又一次地亲吻我？
这个夏天发生的一切，全都是谎言吗？
但答案无处可寻。和也怀抱着不知第几次的失落，只能可怜兮兮地哭泣，喃喃抱怨着。
或许为了净化这一切，该去海边吧。

"要不要去夏威夷呢"
"挺好的啊"
"赶在雨季前去呗，还能看看十一月的比赛。欧胡岛的别墅也好久没去了"
虽然把男人叫出来强行陪着吃午饭时说了这些话，但即便想象着日落海滩汹涌的浪涛，心里也丝毫雀跃不起来。
“我可能要暂时离开日本一阵子。社长，能帮我照看房子和店铺吗？”
“啊……不过”
“会付你奖金的”
“明白了”
“谢谢”
不知不觉已到八月末。天气预报开始频繁播报台风消息，夏天即将逝去。
这天和也依旧黎明即醒。窗外天色尚暗。推开窗户便有风灌进来——台风已经抵达。他空着肚子抱起冲浪板，匆匆赶往海边。
铅灰色的海面怒涛翻涌。其他冲浪手也像受到召唤般聚集而来。强劲的卷浪形成相当严苛的海况。和也时隔许久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冲动，开始奋力划向浪区。
在阴云密布的晨光微曦中，他划水划到双臂再也抬不起来。接连抓住了好几道卷着水雾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
沿岸特殊地形形成的深水区正掀起兼具速度与力量的碎浪。他借势将体重压向板底完成转向，在几乎被掀飞的临界点把冲浪板卡进陡峭的浪壁，激起的浪花如爆炸般冲天而起。
浪峰足有三米高，从顶端坠落的快感堪比自由落体。
这是今夏最完美的浪涌，让人想永远伫立在泡沫翻腾的海面上。和也比往常多享受了片刻，久违地放空大脑回到家中，赤条条栽进床铺，随即坠入甜美的梦乡。

醒来时已是午后。但天空依然阴沉，窗玻璃震颤不已。
“台风？”
看这情形是直接登陆了。窗外浸染着暗青色。狂风骤雨下既不见海滨人影，街上也无一车通行。风声呜咽，雨点拍打声声入耳。然而和也与这栋房屋却仿佛与世界隔绝般静谧。而且每逢台风天，总会莫名犯困。是气压的缘故吧？
和也想着台风过后海浪的形状再度浅眠。暴风雨终将过去，明日必定晴空万里只余好浪。定能重获今晨那般心境。如此反复多次的话，大概就能将这个夏天封存为回忆。大概。
然而仿佛在嘲笑他这微不足道的恢复，台风径直闯入了家中。

和也以为被泼了水而惊醒。啪嗒啪嗒的水滴正落在他脸上。在这从未漏过雨的房子里，他竟以为天降大雨。
但事实并非如此。漆黑的房间里站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他像是刚在台风中扔掉了那把没用的伞，此刻正跨坐在和也身上，从黑暗中俯视下来。
"……开司"
"哟"
和也的发梢滴落水珠，打湿了他的手——那只紧握着柯尔特的手。枪口漆黑得仿佛能将人吞噬，如同张开的黑暗之口牢牢锁定和也。但最令人震惊的并非此处。凯伊支在旁的左手缠满厚重绷带，整张脸活像梵高自画像般惨不忍睹。
"好久不见"
"……你那些绷带，怎么回事？"
"少废话，回答问题"
“……嗯”
他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扣动扳机般的表情如此说道。
“你知道我是个负债累累的人吗？”
“听老爹说了。就在你离家出走那天。”
"是吗"
“早就还清了吧？用我那一千万。”
“只有我才有资格提问。”
那声音低沉得令人战栗。手肘撑地姿势别扭的和也仰望着开司，沉迷于揣测他此刻会露出怎样的表情，那副狰狞模样令人着迷。
"你们这帮人的手段真是烂透了。我恨帝爱集团"
"……对不起"
被枪管狠狠砸中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道什么歉啊”
和也按着疼痛的脑袋，在耳鸣声中轻声回答。
“但要是因为老爸……兵藤的缘故让开司受苦的话，我道歉多少次都行。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笨蛋。已经够了”
开司突然放松表情，吐出舌头后放下了枪。他从床上跳下来收拾行李，从房门口拎来两个波士顿包，将一个扔了过来。
"十倍奉还"
他咧嘴一笑，点燃香烟吐出烟圈。和也打开包。理所当然地，里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钞票。
"有多少钱？"
“一亿”
“那边的包也是？”
“嗯。军资由你保管，对半分”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但和也只在意他身上的伤。
"你、你来干什么……"
"赌博"
"我问你这绷带是怎么回事！"
和也从床上跳起来抓住开司的手臂，拽起他那缠满绷带的左手。
“手指已经没有了。但耳朵倒是好好接上了”
“耳朵……”
从黑发间隙中若隐若现的绷带完全包裹着左耳。据说他失去了手指，带着被撕裂后又接回的耳朵回到这里。
“赌博是和谁……到底，做了什么”
“不告诉你”
他仍像初次相遇那天般，挂着满含恶意的浅笑。和也的拳头已不由自主地砸向他的侧脸。
“混账东西！”
但回应他的并非言语而是拳头。夺过对方把玩的手枪甩到床上，抓住双肩用膝盖猛击腹部。凯伊吐着唾液发出呻吟。这还不够，和也将他按倒在地骑跨上去，拳头如雨点般继续落下。
“是谁让你受伤的？”
“你觉得除了你父亲还能有谁？”
这回答不出所料。父亲最热衷于伤害罪孽深重的年轻人。和也停下拳头，抓住他湿透 T 恤的前襟摇晃着——对方正擦拭着嘴角渗出的血迹。
“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允许别人碰你的身体吗！”
开司将手放在和也头上，这样说道。
"都过去了。没关系。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该死」
和也紧紧抱住了他。开司也毫不犹豫地回抱了他。
"开司......开司！"
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将脸颊贴近，紧紧搂住那具冰冷的躯体，如同被磁力吸引般吻了上去。今日的凯司双唇因暴风雨中归来的缘故，因和也殴打导致渗血的缘故，湿漉得像是刚从海里上岸一般。
"和也......"
感受到缠着绷带的手正轻抚自己后背。如同初次交欢时那般酥麻地缠绕舌尖，察觉到他并未逃避反而给予回应，便体会到阵阵战栗的快感。啾地用力吸吮后松开嘴唇，和也坦白了自己的罪孽。
"是一见钟情啊"
"是吗"
凯司揉乱和也的头发，在耳畔温柔低语。
“和也，我好想你”
“我也是……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对劲。从第一次见面的瞬间就觉得好像早就认识你。一直、一直好想见你”
或许，恋爱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被体温逐渐流失的凯伊的手臂环抱着，和也却仿佛漂浮在加州温暖的海面上。那里是自由、平和，只存在幸福的所在。

那是个暴风雨的日子。和也与开司如同初遇时那般坐在地板上接吻。在开司被雨水浸透变得沉重的牛仔裤上，裸露的肌肤触感冰凉。
"嗯啊……呜……"
"嗯……开司……开司……"
他们交换着贪婪的亲吻。和也惊愕地发现，在与开司结合之前，自诩玩世不恭的自己竟只有过如此乏味的接吻体验。而与开司唇齿相触的瞬间，仅是贴合就令阴茎发颤，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神经紧绷至指尖，连发根都酥麻震颤的极致欢愉。
“和也，过来”
"嗯"
牵着他的手腕，一次次将他引向两人缠绵过的地方。事实上，被困在海边别墅的暴风雨天里，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个了。
兵藤赤裸的肌肤上还沾着开司衣服的水渍，那些湿透的衣物现在正堆在地板上。左手不便的动作显得可怜，几乎都是和也帮他脱掉的。
“开司的这里…也硬得厉害呢”
"嗯。那个，我说啊"
开司用膝盖将和也逼到墙角，带着欲望迷蒙的眼神这样说道。
"和也......呐，换作是我的话，可以吧？"
"啊—，果然来这套啊"
忍不住笑出了声。和也抱着湿漉漉的凯吉思忖着。他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此刻仍强烈感受着大获全胜后的余韵，完全沉浸在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状态里，所以才会这样缠着自己索求吧。
但凯吉用一个甜蜜的吻粉碎了这些自作聪明的小借口。
"和也，你真可爱。我喜欢你。想要你"
"……嗯"
被他用自由的右手抚摸着头发，同时被甜言蜜语哄着，除了点头别无选择。和也在他压上来的触感中体会到新鲜的悸动，心想自己现在肯定像那种期待着性爱、轻易跟着坏男人走的女孩。即使试图隐藏，眼底仍因情欲而湿润，脸颊发烫，张开的嘴唇漏出炽热而苦闷的喘息。在眼神凶恶的男人那些"只限此刻"的甜蜜话语中，耳垂阵阵发麻，回抱住他骨感的身躯，体温变得像发情期般灼热，如同撒娇般吮吸着他青筋凸起的脖颈。
所有人都只能说"都是开司不好"——这样糜烂的现实充斥着这间海之家和也的卧室。

"嗯……啊、太棒了、好舒服"
当放任对方骑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时，和也的手指插进黑发间闭着眼睛。但偶尔会偷偷睁开，饶有兴致地欣赏那个以异常认真的表情落下亲吻、玩弄自己身体的男人的面容。
从旁观者的视角看去，骨架纤细扭曲的伊藤开司骑在骨骼粗壮健康的兵藤和也身上，那光景活像个游刃有余的男人纵容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上嬉闹。开司抚弄着对方单薄臀部时那下流手法，任谁看了都会产生这般联想。
但今夜偏偏是开司要抱和也。他右手指尖执着地蹂躏着和也的乳首，和也只能像个傻子般张着嘴喘息，从齿缝挤出不成句的"好舒服"，任由战栗般的快感流窜全身。
开司的爱抚技巧实在拙劣。只会直来直去地刺激那些明显的敏感带，偶尔还显得粗暴。但正是这种毫无章法的热情，反而令人心生欢喜。
"嗯……开司"
“好大啊。前端都湿漉漉的。”
开司用圈起的手套弄着和也的阴茎。和也也向他伸出手。当渗出的液体被涂抹开时，他肩膀轻颤着，同时抚弄开司柔软的睾丸。于是开司也浑身颤抖着漏出炽热的喘息。看着这个缠满绷带、伤痕累累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和也愈发情动，手上的动作更加热切地取悦着他。
“呃、和也。那个、太刺激了、停下…”
"好——"
被训斥的和也乖乖点头笑着，开司却发出呻吟般的“臭小鬼”抱怨，抬起了和也的腿。
和也绷紧的腹肌微微抽搐着配合动作。他主动抬高臀部摆出臣服姿态，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开司眼前——濡湿的阴毛、勃起的阴茎、沉甸甸的睾丸，以及深处悄然翕动等待开司临幸的后庭。
开司跪坐在和也双腿之间，嘴唇贴着大腿内侧肌肤，神情恍惚地低语。
"喂，把润滑剂拿来"
和也以近乎抽筋的姿势伸手，将随手搁在边桌上的瓶子抛过去。入夏前几乎没怎么减少的液体，如今轻得快要见底。
伴随着"噗嗤"的空气爆裂声，粘稠冰凉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滴落在臀部。和也支起半边身子说道。
"手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怎么，要自己来？"
开司露出促狭的笑容。和也不甘示弱地咧嘴一笑，将黏液缠绕在手指上，自行滑向肛门。
"嗯……啊……"
他深深吐息着将手指缓缓埋入。快感压过了异物感。能听见开司吞咽口水的声音。他不满足于看着和也独自享受，立刻凑近脸庞想要观察对方的反应。
和也发出短促的喘息颤动着手指。集中精神捕捉体内扩散的快感浪潮。这时开司按住他的手，说着"让我来"便强势介入。抽出和也的手指后，他湿润的中指轻轻探了进去。
"啊——！"
"和也......"
听到这声不由自主的呻吟，开司似乎很满意。他立刻开始抽送。后穴在瞬间试图收缩抵抗，却被开司灵活的手指驯服，逐渐软化下来。看那副表情简直愉悦到了极点。
"嗯……啊啊、开司……"
和也攀附着他喘息。当他的指尖擦过前列腺时，和也用甜腻的声音指示"就是那里"。开司精准地找到那点向上顶弄，时而深入搅动，偶尔做出轻柔抓挠般的动作。
"啊——！呜啊！"
“和也，你这家伙”
“开司，那里……再、再用力点……”
他带着痛苦的喘息哀求着，手指却被抽了出来。和也露出恍惚若失的表情望向开司。对方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怒意。他将和也放倒在床，调整阴茎角度抵住后穴。
和也眯起眼睛凝视着他，深深吐息。被开司的性器一寸寸侵入的感觉，就像在吞噬对方——他想着这一定能填补内心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然而开司似乎完全在想着别的事情。
“和也，你被人上过吧？”
“……有过”
"搞毛啊！"
“呜啊”
开司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和也大大张开双腿，双手环抱住开司的背部，轻声呢喃着"对不起"。开司用缠着厚绷带的手敲了下和也的脑袋，骂了句"笨蛋"。
"别再说这种话了"
"嗯"
被这样紧紧抱住耳语时，那个本以为只对金钱执着的男人突然暴露出独占欲，和也除了投降别无他法。
开司的腰胯动作很激烈。和也很快就适应了他阴茎的形状，虽然是时隔许久的被进入式性爱，但立刻找回了诀窍开始贪婪索取快感。
要是说这和使用冲浪时的反射神经一样，铁定会被和也嘲笑是个蠢货吧。
和也，你这家伙什么事都能扯到海上去。真是个坏毛病。
但我在那里决定了要活下去。
所以和也，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漂浮在西班牙的海面上。
“嗯……开司……开司、我、要去了……”
和也扭动着腰肢，被体内涌上的快感冲击得浑身发麻，将胀得发痛的阴茎抵在开司腹肌上来回磨蹭，宣告着自己已到极限。他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开司突然大幅度后撤腰身。就在和也发出“啊”声的瞬间，又被狠狠贯穿到底。仿佛在重复着过山车般的上下起伏。开司的汗珠啪嗒滴落。他那根硬得发烫的肉刃也在甬道里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
“呜啊——！”
当快乐中枢被反复碾磨时，和也终于射精了。白浊液体泼洒在开司腹肌上，连自己的小腹也被温热的精液浸湿。感受到内壁收缩的开司立刻展开最后冲刺般的研磨，高潮后异常敏感的身体被操弄得不断颤抖。开司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和也”，将浓精尽数灌进最深处。
那感觉就像被他射穿一般，和也一边紧紧搂住喘息不已的男人，一边想着开司原本打算用那把柯尔特做什么。

他们在床上如折叠般相拥。和也恍惚觉得开司的手臂能在这里就像做梦，却又被那截断的四根手指提醒着这才是现实。
"为什么要做那种赌博..."
"像我这样的穷光蛋，只能拿命去拼。不过无所谓啦，反正赢了不是吗"
"老爸，生气了吗？你赌了什么？"
凑近他问道。和也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
"改天再说吧"
比起这个——他伸手抚上和也的脸颊说道。
“告诉我那个故事的后续”
"行啊"
和也紧紧抱住他回答道。
“但在那之前，先告诉我”
"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还记得吗”
开司笑着吻上和也的唇，“是在西班牙对吧？”
和也为了兑现承诺而回到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他脸颊的伤痕、手臂的烙痕、耳廓上方、曾经有手指存在的地方，在每一处都印下自己的吻。
随后和也开始诉说。那个中枪流血、被剧痛贯穿、在意识逐渐远去时仍思念着女人的男人的心境。
“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吗”
“会死的。但男人要在梦中死去。听着格拉纳达的歌谣，和卡门在梦里共舞。对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一定会去的，就在那里等着我’”
“果然，是坏结局啊”
“笨蛋啊，和也。这难道不是幸福结局吗”
和也吻了他，从枕头缝隙里捡起掉落的柯尔特手枪放回宝箱，然后站到开司面前。
"咱们再来几发吧。直到天亮。干到你腿软站不起来为止"
"行啊"
"下次换我来插"
"行啊"
「开司，好温柔」
"因为我喜欢你啊"
窗外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在做爱时仿佛与夜晚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一次又一次。变换着体位交合，时而插入时而被插入，只能以这种方式紧密相连。
然后就像开关被切断般突然停止动作，听着渐渐远去的风声，他们纠缠着沉入梦乡。
和也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想着。
很久很久以前。
原来你也渴望被拯救啊。
无论是你，还是我。
　カイジはどうだか知らないが、和也は今夜、確かに彼によって掬い上げられた。 

　＊＊＊ 

　台風が過ぎ去った朝だ。カイジは目を擦りながら時計を見る。まだ五時前。いつもなら和也は波の上にいる時間だ。しかし昨夜の疲れか、ぐっすりと眠っており、鼻を摘んでみても起きる気配がない。好都合だった。 
　カイジはベッドを降りると着替えを探した。自分のものは濡れたままだったので、和也のＴシャツとハーフパンツを借り、この夏ずっと着ていたパーカーも羽織った。サングラスもかける。根こそぎ盗もうとしているこそ泥みたいな気分だった。 
　彼はならばついでにという思いでワインの木箱を開けて知恵の輪を取り出す。一度はくれてやったものだが、解けないまま年下の男に押し付けておく、というのはどうも面白くなかった。 
「そいじゃ、まあ……」 
　もごもごと呟いた彼は、和也を見やり、口付けしてやれたらいいが、起きてしまったらかなわないと思い、目元を滲ませた。ボストンバッグを持ち上げる。ギシと床が軋む度に冷や汗をかく。 
　リビングのテーブルに、煙草のカートンが何箱も乗っているのを見付けた。 
「オレのだろ、きっと」 
　和也が買っておいてくれたに違いない。彼はそれを詰められるだけバッグに入れると、和也の家を後にした。 
国道沿いではなく、波の音に引き寄せられるよう、海岸を歩いた。まだ風が強く、波が高かった。朝焼けが海に映っていて眩しい。カイジはサングラス越しにそれを眺め、ポケットに手を入れて知恵の輪に触れた。そして笑った。 
「バッカじゃねーの、オレ」 
　もう左手には指がないというのに。まだ知恵の輪が解けると信じていた。 
　こんな愚か者だからきっと、いつか和也を酷く傷つけてしまうだろう。 
　だから、逃げるに限るのだ。 
カイジは海に知恵の輪を捨てようかと迷った。しかし止めにして、ポケットに戻した。自由を手に入れた身だ。今はとことん身軽。ほんの少しの余計くらい、持ち歩いていてもいいだろう。 
　彼は明け方の砂浜を歩き、海辺の町を去った。